《加勒比海迷情夜》


11:00—公路组七夕26h 第十二棒

上一棒:@地狱纯爱人 

下一棒:@吃素的猫猫熊 


*是大航海时代的英国,时隔一年多又写了海盗,感觉回老家了但没完全回

*ESTP的船是火力有点大得离谱了,比黑胡子的还牛逼,但他就一艘船,没有舰队

*对不起,本人对海战一窍不通,怎么写的完全基于本人刺客信条的打法(其实说这个只是想推销刺客信条,真的好玩)





ENTP的床头有一把木制的英式军刀,它的前身是ENTP十二岁生日时父亲送的一块近方形木头。母亲想父亲一定又喝得烂醉如泥,连自己儿子的生日都跟啤酒和面包一样吐到计时女雪白胸脯贴过的巷子里,才能送块跟他脑子一样的木头。这可怜的该死的醉鬼总爱坐在吧台和客人扯皮闲聊,然后喝掉和他们相同量的酒,她为此抱怨过很多次,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喋喋不休的怨妇——一想到这,她就更加无法停止抱怨。



但小ENTP觉得这酷毙了,不是指喝光自家酒馆一半的酒,是指送自己一块木头作生日礼物。他有很多朋友,富有的贫穷的,健康的体弱多病的,白的——对甚至还有黑的。那些朋友们要么干脆得不到生日礼物,要么只有从商店里买来的现成的。Tommy十一岁时他父亲甚至送了他一个啤酒瓶盖,被他们从天明笑到天黑。不过Will十岁时得到了一匹马,被大家从天明羡慕到第六天天明。



在ENTP看来,父亲送他块木头,等于让他去那种有钱白发中年人(1)带小孩去的商店自行选购,因为它可以被做成任何东西——就这样,他漂亮的英式军刀诞生了。



光阴白驹过隙,二十二岁的ENTP依旧像以前一样忍受着水手身上的熏人的汗臭与焦油味,来回奔波为他们送上廉价啤酒,还要当心别被打架斗殴的海盗撞翻。他不觉得自己能忍到三十二岁,事实上,ENTP从十岁就开始攒钱了,他准备一有机会就到海上去,不回来应该也行,家里还有两个哥哥。



今晚哥哥们做完活计回店帮忙,他就得以像父亲那样坐在吧台和客人扯皮,但倘若和父亲一个喝法——母亲是绝不会像放过丈夫一样放过自己儿子的。



“亲爱的,为什么你们酒馆要叫忠贞新郎?我是说,你爸真的没背着你妈跟人去客栈里睡过几觉?”



“这名字是我曾祖父起的,而且,让你失望了,确实没有。”



面前的金发客人发出了一声拖长的“啊”,一边点着头,也不知道他信了没。这个叫ESTP的船长——他说他是船长,ENTP对此存疑。倒不是对方少了三角帽,而且这玩意儿也能偷对吧?是他看着实在年轻,比自己早落地的时间绝不超过五年,且相当轻浮,与故事里威严凝重的船长可谓大相径庭。



我们的酒馆小服务生ENTP永远过不了爱听上岸的水手讲海上经历的年纪,但他可以表现得不那么爱听,好让对方放弃卖无聊的关子直接全盘托出,屡试不爽。



不过ESTP轻易就看出来他是在装,嬉皮笑脸地继续卖关子,被看穿的ENTP只得红着耳根心有不甘地承认:是的,我什么都想知道。



“我还不是船长的时候,在一艘海盗船上当瞭望员。有天他们抓到一个英国的海军军官,便将他开膛破肚,取出心用酒浸了吃了。”(2)ESTP斜靠在吧台上饶有兴致地看这个貌似崇拜海盗的黑发青年表情精彩的变化,同时偏头避开一个迎面砸来的酒瓶,那可怜的东西正中一个人的后脑勺,被砸中后脑勺的人又将自己前额重重砸在桌子上,对面的朋友见状忙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随后便拿过那死人的酒吨吨往自己胃里灌。



“噢,那真是,呃,独特的口味。不过我听说日本人也会生吃鱼?”



“如果你觉得生吃鱼和生吃人的心脏一样,最好当心那边。”ESTP闻言嗤笑了一声,随后煞有介事地压低声音,用戴了祖母绿钻戒的食指向ENTP视线的另一边指去——几个安安静静喝酒的日本海盗。



“不,他们,我认识他们,吉田和山本还有……好像不认识,日本人怎么都长得差不多。”



此时此刻ESTP看ENTP的表情很诡异,不知道怎么形容,最贴切的是努力憋笑。但是ENTP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憋,总不至于是出于礼貌,难不成他在躲人?



“他们……是我的船员,叫Rum,Brandy和Sake,因为……操!”



活木门被猛地撞开——这很常见,伴随着震耳的枪声和酒瓶之类落地的声音——也很常见,还有大叫,比如,“他妈的ESTP给老子滚出来!”



鉴于ESTP似乎是第一次来,这倒并不常见。ENTP有点想笑,为自己的正确猜测也为方才还游刃有余逗他现在却狼狈不堪的ESTP——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被寻仇的海盗船长暗骂一声便撑着吧台借力迅速跃起,长腿一跨翻过去,一手抓过自己的帽子一手顺势把ENTP也揽到地上。年轻的酒馆服务生吃痛叫出声,坐在地上揉着被撞到的脑袋,被ESTP捂住了未出口的哼哼唧唧。



ENTP试图挣脱,未果,所幸ESTP 没那么大命陪他在这耗太久,否则很快就会被找到,这俩人现在还没有划小艇捕鲸的处境安全。船长松开手低声问他有没有后门,ENTP表示自己乐意带路。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担心,酒馆吵得上次我朋友姑妈来差点被震聋了,找大夫花了不少钱。虽然我觉得那有点夸张了,她的耳朵脆弱得像只蚂蚁,我是说,幼蚁,成年工蚁还是挺不错的。”



“噢但是你说话比天上人间的头牌叫得还尖,这就是为什么我想跟你上床。”



“你想跟我上床?”



“现在不想了,闭嘴带路!”



“我把你丢给他们的话他们会给我钱吗?”



“你要是把我丢出去,”ESTP顿了一下,盯着ENTP,“我就说你是我的船员,为了增加可信度还会砍掉你两根手指。”



“为什么要砍掉我两根手指?”



“再他妈废话就割掉你的舌头!”ENTP仍在喋喋不休,ESTP反复握紧短刀刀柄又放松——可怜的逃犯只得时刻提醒自己对方现在还有用。



“喔,是不是因为你的船员都缺胳膊少腿的?”



“……”



“我想你确实一时半会给我找不到合适的木腿,砍手指更方便一点。”



“安静!除非你想要个木头脑袋安在脖子上!”



不知道有点凶还是怎么的,反正ENTP终于是闭嘴了,谢天谢地。他低头打开地板上一块能活动的小门,带着船长从摇摇欲坠的木梯爬下去。



黑发的年轻人变魔术般划燃一根火柴,给放在桌上的蜡烛点上,提着托盘往西南方向走去。



“你们家酒窖?”危险暂时解除,ESTP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语气,像没见过酒似的东摸摸西摸摸,脚步却并未放慢到跟不上ENTP的程度,后者自认为走得很快,也不知道那海盗怎么做到的。



“不,酒窖属于酒,不属于人。”



ESTP已大致了解到ENTP是个爱说疯话的聪明弱智,听到这话倒也不意外,只抬高音调应着,跟酒窖主人踩上潮湿的木楼梯,重见月光。



“谢谢你。”ESTP急于去找他的船员离岸跑路,泄欲——也就是ENTP什么的等下回安全了再说,便只简单道别就匆匆离去,一眼也没回头看。



留ENTP独自愣在原地——静心思考计策。



未几,人已就绪,大副打了个呵欠拧上酒袋,拍拍立在港口的船长询问何时启航,后者若有所思地沉默半响,只命他先分配好工作做足准备,自己很快回来。



故事的另一个主角ENTP此时正躲在堆砌的红茶箱后观望,计划找准时机就偷溜上去。噢,那漂亮的三桅帆船……共有五十二个炮位。这样一艘火力强大的船于海盗而言是极少见的……波塞冬知道ESTP怎么搞来的。



夜已深,否则ENTP怎会发现不了笼罩在自己身上的一片黑影,而被突如其来的“嗨”吓个半死?



“这么巧啊,出来散步?”太黑了,ENTP看不清来人的表情,但还不至于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想跟你出海!”他自知时间不多,便开门见山地大声叫道。



“让我去吧,求你了,看在我送了你两瓶酒的份上。”



所以酒窖里顺那两瓶酒他知道啊?



“不行,两瓶就想打发我?亲爱的,我可是海盗。”ESTP得知被发现了也依旧从容自若,厚着脸皮将计就计妄图占取更多便宜。



ENTP早知海盗无赖,无奈之余只得想着如何讨他欢心,便提出家中自己多年积攒的金银财宝,他会尽数供上,条件是ESTP让他上船。



金发男人本想着表面答应着,实则准备揣了钱就丢下他跑路,这个看起来毫无航海经验的小子上船了也只能添乱,说不定一大半时间都在抱着船舷吐个天昏地暗。况且本就补给不足才停靠,现在又要紧急离岸。要说他唯一的价值……可以顶替一下山羊(3)的职位,还有这张脸……这张脸也许是西班牙人会喜欢的。



思忖再三,ESTP最终决定同意带他出海。



年轻人暗紫色的眼底不加掩饰的喜悦让他心底生出几分可爱——而且这种人最好利用了。



ENTP于是跟在ESTP后面,干干净净地上船了,他发现ESTP的船员并不都是残疾人,但都很凶神恶煞倒是真的。



 “呃,嗨。”ENTP企图友好地打招呼,他有点紧张,选了左前方那个身材矮小的、独眼的、这群歪瓜裂枣的海盗中五官最端正的——金刚鹦鹉。



船大人多,挨个介绍就不必了,ENTP悄悄地缩到自己同事旁边坐着,那山羊友好地舔了一下他的脸。



“船长,刚才我就想说……好像夜里行船是不吉利的,会被诅咒。”大副站在舵旁为ESTP披上外套,疑神疑鬼地四处张望着。



“你我脑袋上被开个洞更不吉利,大家都知道Jones那帮人有多恨我,呃,我们。”



“那那个小子是干嘛的?”大副见状不再反驳,转而指起坐在左船舷上的ENTP,God Damn,他真是不怕摔下去。



“嗯……”ESTP顿住,露出个狡黠的笑容,往右边猛一转舵,后帆桁便直直朝ENTP打去。好在后者反应极快,双手握紧船沿,后仰挺腰甚至与海平面形成锐角,才堪堪躲过了这一记。



初次登船的年轻人仍惊魂未定,他这次选择坐在地上——一个让自己全身低于帆桁的安全高度。刚缓过神,耳边这会又响起颇有压迫感的脚步声,ENTP抬头看着ESTP笑眯眯地朝自己走来,不禁用手肘支撑身体往后退了几步,直至后背抵上船舷,无路可退。



“宝贝,只有鹦鹉会坐在那,它们会飞。”



“噢,抱歉,ES……我是说船长,没有下次了。”



“Good boy.”ESTP弯腰揉揉ENTP乌黑的短发,随后哼着歌拽着人的后衣领往船长室拖去,另一只手悠闲地甩着罗盘。



ENTP没有挣扎,就这样被他拖着,其原因有三:并没有窒息的风险、他有点不敢反抗,这样还挺好玩的。



“我打听到这片海域近期会有西班牙商船出没,你会说西语吗?”



“会。”ENTP新奇地拨弄着武器桶里的刀剑,噢,真正的英式军刀。



“穿上这个。”ESTP哐哐当当的翻箱倒柜声仍在继续,他将一条华丽繁缛的浅绿色长裙扔给ENTP,又翻出了配套的人头……不是这个……配套的假发。



“……我是男的。”ENTP捧着那一大堆布料,迷茫地站在原地,又突然因船体的晃动一趔趄,险些磕到桌上。



“很显然,你船长漂亮的蓝色眼睛不是木头或者玻璃做的。”ESTP依旧上翘着他那该死的嘴角,稳稳当当地站着看ENTP出尽洋相。



“……我没有胸。”



“别自卑,亲爱的,我在法国见过比你更小的。”



怎么办,打又打不过,也不能激怒他,看来只能穿了。



ENTP慢吞吞地脱掉外套,想象自己是第一次学脱衣服的贵族大小姐。见ESTP仍纹丝不动地站在那盯着自己,紧张地咽了咽唾液,向门口歪歪头道:“你怎么不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ESTP挑起一边眉毛——抱着手臂迈开长腿——路过门口——走近ENTP,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是船长室。”



“呃,因为,因为我换衣服会扬起很多灰尘,会飘进船长漂亮的蓝眼睛里!”ENTP此时真想找个洞躲起来,就躲个脑袋也行……等等,但如果和鸵鸟一个姿势那不就相当于把屁股献给ESTP吗?也不行。总之绕了一大圈,人还是要回归现实,到头来他还是得全身——被迫地——献给ESTP。ENTP只能闭上眼睛——抱着裙子和假发后退,背部抵上发潮的木墙。瞧好了,等会儿他就会从鸵鸟变成山羊。



“我可以帮你换啊,我脱人衣服的技术很好的。”ESTP伸出一只手撑在ENTP耳边的墙上,膝盖顶入他两腿间,将人禁锢在自己身下,另一只手从米白色的衬衣下摆探入……鬼都知道他要干什么,ENTP不太想表现得像个被海盗耍流氓的良家妇女,但他别无选择,噢,可怜的男孩,以及可怜的因他而失业的山羊小姐。



“船长!”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ESTP皱起眉头咂舌,收回两只狼爪去开门。这大半夜的除了当值的其他人也都在甲板上围作一团不去睡觉,根据经验,势必是捞到什么了。



“我们应该把他剁了分开卖!”



“不!整个卖更值钱!”



“也行我们可以把他卖到妓※院去。”



“你放什么狗屁?谁会想干一个看着十二岁的小男孩。”



“我听说船长不就带……”



“那是二十岁!”



“要我说,可以把他眼睛单卖,剩下留个活的卖到Hector那去,他最喜欢小男孩,出价也不低。他之前买我侄子足足给了一英镑。”



“一英镑你就把你侄子卖了?”



“那小子总喜欢半夜去厨房偷吃,还把老鼠藏进我裤子里。”



“嘿。”ESTP推开人群来到中央,低头一看,甲板上正躺着一个昏迷的小男孩,胸口规律地起伏着。



“你们刚刚……谁,说要把他卖到哪,就是不要眼睛那个说法,谁说的?”见船长来了,众人便安静下来,只努力探着身看这酣睡如泥的小男孩,等待他们的领头人下决策。



“我,船长,我带了个女巫都用来装人眼睛的东西。”一个头顶发亮的中年海盗高声叫道。



ESTP并不太关心他为什么带那种东西上船,只摆摆手让他们趁这孩子昏迷快点动手。噢,可怜的男孩,幸运的大难不死的男孩,一双眼睛就免遭于被鲨鱼吞吃的悲惨命运。呃……虽然他睁开眼睛就会发现自己眼睛没了,但好歹他还有机会睁开是吧?



以前船上抓到过个传教士,待了几周整天叨叨看不顺眼就给丢海里了。虽然ESTP不信上帝那套,但他相信自己积善积德多年,常救人于水火之中,倘若天堂当真存在,必将有他的一席之地。



“等等!等一下!”海盗们的声音分贝太高,ENTP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也心惊胆战——那可是个十岁的无辜孩子啊!



他没戴假发,提着厚重的裙子就从船长室冲出来。听到唯一异样的喊声,众海盗便齐刷刷往那个方向看去。ENTP跑得急,不小心踩到了裙摆,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整张脸重重地亲吻了甲板。



“船上怎么有个女人?”



“带女人上船会倒霉的。”



“我懂了!”一个侏儒海盗神神叨叨地说,“这是她儿子!”



“Bugger,那她到底是人是鬼啊?”



“傻瓜,你见过鬼摔跤?”



海盗的嘴碎程度连ENTP都自愧不如,他艰难地爬起来,粗声粗气地说道:“我是男的。”



船上见鬼般地安静了一会,随后又叽叽喳喳起来:



“他说他是男的。”



“男的也能生孩子吗?”



“我早说过他是魔鬼!”



“一群智障,谁说那一定是人家孩子?你们仔细看,他不是船长带上来的那个小白脸吗?”



他们又齐刷刷地看向ENTP,默契到让人觉得滑稽的程度,但ENTP现在可笑不出来。



“你有更好的主意?”一个头发像海草似的海盗开口问——说实话ENTP很怀疑他脑袋上会不会有什么鱼虾之类的。



“我认识一个出手相当阔绰的贵族,”ENTP一面说一面向小男孩靠近,“那家人有点不孕不育的毛病,一直想要个儿子。”他又蹲下身子有模有样地掀开那小男孩的眼皮看了一看,“一个有着漂亮绿眼睛的儿子。”



“他能给我们多少?”ESTP假装信了,配合着ENTP提出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至少三十英镑。”



他的提议被全票通过。



海盗们本想随便找个吊床就把人丢上去,但ENTP说孩子醒来发现自己身处海盗堆会吓得半死,疯疯癫癫的小孩可不招人喜欢,会贬值,所以最终他被安放在船长室内。



折腾了一宿,天已蒙蒙亮,但船员们依旧精神亢奋,丝毫没有困意。ESTP前脚刚躺下,后脚就是瞭望员叫喊着发现船只。他沉默了几秒,想着干脆也别睡了,便一脚踹醒躺在他身边的ENTP叫人快点把假发戴好。



“船长,是艘西班牙商船。”



ESTP拉开望远镜向北看去,天早起了薄雾,但仍能大致分辨是西班牙国旗放肆地在公海上空随风飘荡,如同双线腹蛇的尾巴,致命的陷阱。



也不是打不过,主要是上次有点太狂妄自大了,没制定好战术就硬刚,损失惨重。



“ENTP,”ESTP信心满满地叫他,“你去划那艘小船靠近西班牙人,然后你懂的,吸引一下他们的注意力,展现出你的魅力亲爱的!”男人指了指那飘在海盗船边上由人拉绳系着的小船,脸上写着你要不快点下去我就把你踹下去了。



“船长,我觉得直接在水里呼救效果更好,应该让他游过去。”又是那个见鬼的秃头海盗,ENTP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张嘴还没发声,已经有人替他抢先反驳了。



“你弱智吗,假发会掉啊。”



“对啊,而且穿着这种裙子很难游,你们忘了Jimmy是怎么死的了吗?”



ENTP在一旁提着裙子听得冷汗直冒,那帮该死的海盗仍在喋喋不休。



“你说那身黄裙子?噢,那是Jimmy啊,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他死了。我只记得那是我奶奶的裙子。”



“你不是说那是你姑妈的睡衣?”



“如果那是我姑妈的睡衣,我用得着来当海盗?”



“穿黄裙子睡觉会被蚂蚁咬的!”



对此ESTP显然早习以为常,但这不代表他是个不重视船上纪律的船长——这人就是想看初出茅庐的酒馆小子被吓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那倒霉模样。



ENTP其实有点后悔,总觉得自己在这待下去活不过半年,要不干脆直接投奔西班牙人算了,人家好歹是良民呢……不过投奔西班牙人,估计活不过半日,还是跟着ESTP吧,其实也就出卖个屁股,没什么的!



ENTP划着小船,心里五味杂陈的,说不上是因为怕死还是因为怕死,总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上帝保佑,好像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了?



“Socorro!!Socorro!!”(4)



“海上有个小姐!”ENTP听到一个西班牙人这么说着,随后越来越多的人聚拢到船头,扒着船舷往外探身,想要一睹芳容。



ESTP那边这会应该已经起锚了,噢,海战,真希望他们的炮弹长个眼睛,ENTP可还想多活几十年。



当下全船的注意力都在那个漂在海上的神秘美人身上,丝毫未察觉到危险正悄然而至。



很近了,离那艘西班牙商船很近了,男人们已把麻绳扔了下来,人挨着人七嘴八舌地叫喊着,ENTP并不能算精通西班牙语,嘈杂起来根本分辨不了他们说的什么,只零星听懂几句,诸如“她要跟我睡船长室”,“她应该跟水手们睡在一起”,“她也许是英国人派来的奸细”。



好吧,ENTP想,聪明的西班牙佬,我确实是英国人派来的奸细。



ESTP嘱咐过他不要上船,以免误伤,但眼瞧焦急的西班牙人就要把绳子甩他身上了,ENTP只好悄悄倒着往回划点,所幸忙着争论不休的男人们并未察觉异样。



实际上为了出其不意,ENTP并不与ESTP从一个方向而来,而是绕到对面,所有人都挤在船头叫嚷着看ENTP,只留一个倒霉蛋小水手在船尾掌舵。以至于链炮打上桅杆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海盗来了。



悠悠闲闲的倒霉西班牙人甚至没有放帆,否则顺着风他们还是有几率逃走的。但生命不存在否则,没等他们手忙脚乱地扬帆装弹完毕,那满帆的海盗船就已迅速出现在侧旁,迫击炮与回旋炮配合侧舷炮一并发射,几乎弹无虚发。霎时间横木四溅,船上的火药桶又纷纷被点燃,伴随着西班牙佬的尖叫声,仅仅一波下来就看见那蛇尾被换成了白旗,直接免去了接舷战。



至于ENTP,ENTP早在ESTP第一次开火时就飞快地开溜了,一边划一边在心里把所知的任何神明都拜了一遍。好在船上有人接应他,不至于在海上可怜兮兮地漂着观战,还要时刻担心被殃及。



接他上来的海盗色迷迷地劝他脱了裙子,穿着怪沉的。船上大部分人也都光着膀子,穿了衣服倒显着像个异类。但ENTP坚持不肯赤膊,他认为太不文雅。



船长通常是穿着衣服的,所以ESTP没穿。光裸着上身举剑指挥海盗们搬朗姆酒与糖,当然还有枪械弹药。至于幸存下来的商人——没有幸存下来的商人,他们不需要俘虏。



不得不说,ESTP指挥人的模样真是相当……呃,相当……ENTP不太情愿地承认:相当威严。



他的金发在日光下有些晃眼,漂亮又结实的肌肉同样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ENTP想起前些时候船长室尴尬的经历,那人身上有股咸腥的味道,就像海一样,还有他的眼睛,碧蓝如溟。很显然,ESTP天生属于这里——ENTP又看了他一下——对方朝他眨眨眼,笑容危险得让人毛骨悚然——也许也天生适合做个无恶不作的无赖海盗。



“宝贝,为什么盯着我看?迷上我了?”ESTP把那未沾血的指挥棒收入剑鞘,向他的短发淑女走去。恍然间ENTP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那个剑鞘,他的意思是——那有点像人皮做的。



“怎么?”ESTP注意到ENTP盯着自己归剑入鞘动作的眼神,垂目伸手用带着剑茧的拇指抚摸他的脸道:“羡慕它?”



“我还有另一把剑,”船长弯腰咬上ENTP的耳朵,“今夜你是它独一无二的剑鞘。”





END.



(1)贵族,因为会戴白色的假发

(2)黑旗之下里的,不是说ESTP在那艘船上,我就用用这个故事,嗯这是真实发生的

(3)海盗喜欢拿山羊泄欲

(4)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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